2月7日，除夕。上午八點半，老商來到南莊小區附近，準備卸貨。

老商在卸貨。

一開張，第一件事是調整電子秤，這個秤用了兩年了，每天都要花點時間調準。

老商迎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。

老商在修剪香蕉，以使其賣相更好。

老商給水果稱重。

顧客買完水果忘了拿就走，老商趕緊遞上去。

老商幫顧客挑選香蕉

過年了，禮盒是重頭戲。

水果攤前門可羅雀。

“35塊8，給我35行了，橙子放心吃，還是那批貨。”老商一邊把稱好的橙子遞給顧客，一邊說道，“便宜賣了，賣完回家過年去。”

今天是除夕，市場的水果攤幾日前都關門了，旁邊同在路邊擺攤的商戶也不見了蹤影。老商成了這一片堅持到最后的水果販。“您不回老家過年嗎?”記者問道。“今年不回了，沒掙著錢。”老商羞澀地笑笑。

老商，漂在青島的棗莊人，來青島六七年了，以販賣水果為生。早上在北村批發香蕉，晚上在南莊小區附近零售水果。張家下莊一間租賃的民宅，便是一家四口的飲食起居之所。大姑娘今年中考，小姑娘只有兩歲，孩子媽媽全職在家照料。養家糊口的重擔便落在老商一人肩上。

老商練攤兒的位置在記者回家必經的路口，無論寒暑，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。前段時間的極寒天氣，他也總是準時準點出現，風雪無阻。

前幾日，其他水果商販早早停市回家，老商反倒從上午便出現在零售點。“城管也放假了”，老商憨笑著，“出來多賺幾個兒”。青漂六七年，還是頭一次不回老家過年。老商心里也不是個滋味。不過上有老人要贍養盡孝，下有襁褓嬰兒嗷嗷待哺，去年生意不好，所賺了了。為了養家糊口，也是拼了。

除夕不比平日，縱是一大早就把攤位擺好，光顧的客人卻不多。南莊小區附近幾個居民社區，以新市民居多，大都回老家過年，攤位前門可羅雀的景象不難想見。老商還是來了。

“過年在家好好歇歇”，顧客不多，記者跟老商隨便聊著，“我們初七上班，您那會兒差不多也開市了吧?”“我明天就來。”口氣平靜得就像明天是長假休養之后該上班的日子。“明天?大年初一?您除夕還在工作，初一也不休息?”“不休息，明天不是有走親戚的。”說著，又去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