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哇……哇哇……”4歲的小鈴(化名)躺在床上，手指伸進嘴里，皺著眉頭，傳出陣陣哭聲。“小兔子乖乖，把門兒開開……”13歲的姐姐小娜(化名)坐在床邊，輕哼兒歌哄著妹妹。當父親帶著母親四處求醫時，她就這樣獨自承擔起照顧腦癱妹妹的重任。

唱歌哄小妹妹 喉嚨唱得都啞了

近日，在永春縣蓬壺鎮孔里村村民顏木清家里，妻子蘇銀樹坐在門外，一只手綁著繃帶。醫生給顏木清打了電話，催他帶妻子去透析。4歲的小鈴躺在臥室里，緊皺眉頭，哭個不停。姐姐小娜端著一碗涼開水，用湯匙舀給妹妹喝。

“給妹妹喂飯、喂水，一點都不能著急，得一口一口來，不然就會噎住或嗆到……”小娜動作嫻熟，認真而又細致。很難想象，她只有13歲，才讀小學五年級。“爸爸，你帶媽媽去看醫生吧，我能行的。”小娜表示，她能照顧好妹妹。剛安靜了幾分鐘，小鈴又哭了。小娜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臥室，給妹妹唱兒歌。“妹妹有時一哭就是一兩個小時，我唱歌唱得喉嚨啞了也沒有用，只好放音樂給她聽。”小娜放音樂用的是一臺別人淘汰下來，有音樂播放功能的手機。

“她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，比如給妹妹換尿布……”看著小娜忙個不停，顏木清心疼地說。

一波三折產女 險些失去性命

其實，小娜是顏木清夫婦抱養來的。20年前，顏木清和妻子結婚，婚后多年，他們因身體原因，一直未能有自己的孩子，于是抱養了小娜。“當時，她沒有奶吃，也沒錢買奶粉，只能吃米糊。”顏木清說，女兒從小體弱多病，時不時發燒住院，前幾天剛住院回來。13歲的小娜，比同齡人更瘦，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。

2012年，蘇銀樹有了身孕，夫妻倆高興不已，可她患有糖尿病，醫生建議孩子不能要。“我們很喜歡孩子。”顏木清說，他們決定生下這個孩子。2013年臨產時，蘇銀樹出現難產，產下小鈴后，她被送進ICU病房搶救20多天，才保住性命。

不幸接二連三 一家人不抱怨

夫妻倆精心呵護著小鈴，希望她健康成長。不過，他們卻發現，隨著年齡的增長，女兒無法像其他孩子一樣，站立、說話，甚至連頭都歪斜著。2014年10月，他們帶著女兒到醫院檢查，結果顯示，小鈴患有先天性智力殘疾，即腦癱。

去年4月，顏木清的父母因病在一周內雙雙去世。兩位老人在世時，還能幫忙照顧小鈴。今年，蘇銀樹查出患有尿毒癥，丈夫帶她四處求醫，照顧小女兒的重擔全部壓在小娜身上。

生活的不幸，并沒壓垮小娜。顏木清夫婦說，小娜就讀于孔里小學五年級，馬上要升六年級了。女兒成績一直很好，是學校的優秀學生、優秀學生干部。看著房間墻壁上貼著的20多張獎狀，小娜說，無論遇到什么困難，她都要好好學習。